2013/12/17

轉移陣地8

六月十三日,天剛亮。
有一種預感,於是我輸入帳號,登入好一陣子以來都不太用的msn。
晃眼一過瀏覽了msn名單,獨獨一直看到「張老師」三個字。
稍早在小苗的暱稱上看到「張老師加油」,剪著片子的時候心理一直懸著
這件事。

拼拼湊湊著同學的、學弟妹離線的暱稱,然後,心一沉,真的是很重的一
沉。明明知道了卻又敲了一個仍在線上的學弟msn,親眼看到他打出
「張老師昨晚十一點時走了,於新竹醫院」
流不出淚,有那麼十分之一秒,我第一次感受到絕望這麼近。
那麼近的時候,身體來不及反應。
胸痛的毛病劇烈的在心口盤繞,好像突然鎖住了鼻咽鎖住了身體裡所有輸出
的管道。自家裡有著與張老師一樣的病痛的親人後,老是想起,

她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是如何把她看做一個強烈的希望,
這樣的希望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意識到。
雖然和張老師相見的時間不多,
她那張柔和卻擁有強烈存在感的臉總是會在我心裡某一處紀錄著每一次的交
織。還沒見過她時,熟讀著她曾為作品寫的幾個簡單的字,憑著這單純的信
念進應藝所,進了應藝所,視線被越來越多的刺激左右,我不再是三年前的
自己。來越多的蒙蔽和累積、對好壞喜惡的界線越來越分明、對某些越來越
不耐煩、越來越多煩躁旁念。

但總是會在騎車的時候想起研一下期末時,張老師拿出的那盆蘭花。
張老師特別喜歡植物。安安靜靜的開出唯一的獨特的花,然後安安靜靜的結
果,安安靜靜的枯萎。安安靜靜的將生命掩入土壤延續於下一株生命。
那是最近一直縈繞在心裡的謎,生命的來來去去在這一年裡太多了、一次來
得太快了、太重了,幾乎無法負荷。
還來不及懷念就得被迫從容面對下一個離去。
然後才明白根本沒有真正的離開也沒有真正的釋懷。
時間無奈的輪轉將我身上的塵埃打了又打,卻掃了整個宇宙的情緒。
理不清的盼望、思念、恐懼、失望、冀望那些無以言喻的所有牽動都撲簌簌
的襲擊我鼻息。

我願意相信您是放手了把拳頭裡滿滿的美妙與幸福撒于我們,
也相信您不是離開而是化成空氣中聞得到的清香。
卻無法忍受某些說不出的甚麼侵蝕著我還想握有的一些明日。

-----

您曾用爽朗的笑聲對我短暫的談起我們同一天生日的事。並認真的告訴我,
來自母親血液的血型在這樣星座上是多麼令人羨慕的搭配,天生的樂觀者!

願我能循著與您放聲大笑的氣息,伴著往後我們一起的生日。

1960/12/19 - 2008/6/12

2013/12/15

轉移陣地-7

2006-寒假

不知是天氣太冷還是身體越來越差,最近老是要流鼻血。
一流,鼻腔裡充滿著血的腥味。
跟魚市場過了午後放出來的鹹腥味差不多。

在永和的房子裡可以一呆就呆一整天,然後睡著。然後醒來。
然後走來走去、晃來晃去,想要適應一下吵鬧又詭異的永和生活。
想要說服自己牆壁的顏色沒這麼遭。想要自以為是陶淵明。
這裡人很多、房子很多、街道窄得跟香港有得拼。
老是想著甚麼時候房子裡可以有點人的感覺。
要不然我就要融入窗廉變成鬼魂了。
雖然說我對於假裝是家具的一部分還樂在其中。

跑了一趟新竹見了搶著要第一個結婚的小鴨,
很久很久沒見,她依然跟高中沒兩樣,講話感覺如舊。
只是長高了不少也噁心了點,幸福的感覺真是巨大無比。
好賭成性依舊改不掉,大概是得這樣睹一睹才能贏一下甚麼叫幸福。

然後幾經波折終於回到中壢,發現抽屜角落被我擠壞了的信件一角,讀了讀不知道是甚麼時候收到的信。
好像看過又好像被我漏掉過,但信封的確是拆了。桃園統領誠品、麥當勞門口、電動遊樂場,好多地方的,都是陌生人。留下的筆跡,突然想起Damien Rice-The Blowers Daughter 這首歌。終於明白為什麼老是聽到這首則揪著心裡放不開,原來那是我們第一次通電話時,語塞尷尬時的背景音樂。忽然間那場景咻地衝進腦門。明緊張地支嗚對著電話明明隔著幾百公里,但那條通往另一端耳迴的線段於我似乎並不存在。仍要對著鏡子檢視眉毛高低是否一致,唇膏是否塗勻。那是累積了七百多個日子的勇氣與自我推翻然後建立而來的一次交談。只是一句大學生活怎麼樣呢?就讓往前七百多個日子的等待與追逐有了一個容器盛放。

放學、停課的橋段裡,暗自與陌生人約在每一個路段的轉角,執意追隨,與編織。暗自編下我們的大歷史。與陌生人的初次相遇。與母親爭執著是否該繼續畫畫或念書的早晨,拗脾氣便憤而拎著幾件衣服塞進行李袋,制服上衣可能也沒有塞進裙頭。長髮且微亂自然卷的馬尾從起床便沒好好整理,就重重關上家門,奔上公車。站著的行進裡回想著早些時的憤怒,展露出神疲態。穿著他校制服的陌生人,起身把位子讓給我。或許是那一個讓位的動作,把覆蓋在睫毛前憤怒的灰塵抹去,才看見清晨的陽光溫暖。坐了下來,就止不住的掉淚。或許掉淚只是一種分解動作,卻徑自想成泉水邊相逢的水氣。然後開始編織,自忖著許下終身。

轉折也是歷史,921大地震隔天的下午停課,我在早已踩爛地陌生人往常行進的路段,看見挽著女孩的陌生人。接連著幾個月裡,想著陌生人逐漸不陌生的臉孔細微,外八的步伐產生的鞋跟磨損,便想起那善意的早晨已經是久遠的事了。唸不下一頁文藝復興或一個數學公式。那是整個人生裡第一次感受到背叛與遺棄。即使對陌生人,除了制服襯衫上的名字外,一無所知。不知道如何把這樣的情緒輸出。就讓灰塵繼續蒙上原本的睫毛。看不清楚實際上道路的寬廣與長度。

後來的後來,七百多個日子以後,已不生活在這我與陌生人共同生活10多年的城市了。再也沒有跟隨與編織的依據與景點。想親自寫下編年史的最終。把寫著手機電話的信件偷偷丟進陌生人的信箱因而知道陌生人並沒有離開,畢業後仍繼續住在我們熟悉的城市,對我來說,這裡便成了一個永恆的港口。後來的更後來,港口成了缺口。幾周後,便是The Blowers Daughter的音樂場景了。我帶著南部的陽光來與陌生人見面,不知道是這北方城市的溼度過強,還是回憶的歷史總是濕淋淋的,見面的時候視線模糊,空氣裡潮濕氣味久久不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談裡,延續了幾百個日子的潮濕。濕氣裡發現其實歷史裡的命定的肯定語氣好只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罷了。那樣的羞愧與衝擊導致「那段時間所謂的以宇宙的語言被召喚的我與陌生人的歷史」就變成一個包紮過的高麗菜永遠都被放在冰箱裡頭,拿出來的時候不能等他退冰否則會太過潮濕。也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多年後的這個寒假走在中壢的街上,要這麼的潮濕。泛著從各地竄流而來的寒冷。還沖刷著記憶裡的一切失落。大概我還不夠堅強去面對那遺失的七百多個日子罷了。而那股持續發霉的氣味和damien rice的歌聲,一起蔓延了街上的所有巷弄與水溝蓋口。窒息而令人迷戀。

轉移陣地 6

詩人很奇特,
總是有奇怪的情節讓自己身處矛盾極痛苦又沉溺的美好當中。
奇怪的是平凡人如我們又再一次心甘情願沉溺於這個虛幻的痛苦中,
樂此不疲。

因為上星期在藝術心理學課堂上提到關於詩,同學紓發著、也有人質疑詩存在的意義。

於我而言詩並不是只是為了自由、抒發。
不只是為了遠離現實、傳遞感性而已。


而是一種無懈可擊的試驗。
考驗一種極限,關於負荷力,關於意志的極限,究竟有沒有,究竟極限是甚麼?
究竟在沒有語言後,我們會活在什麼樣的時空,那裡可否吟唱?
還是讓詩去尋找、試驗著一種痛苦與快樂的極大值的向度?

美、不美,無可比擬,只是一個感受,一個超出理解範圍的永恆。

後來因為一個巧合迷上莒哈絲的文字,便把她拍攝的電影都看過了一遍。
最迷戀於那石像的影像,就想幾個星期前老師提到李爾克的這首詩。

以下來自李爾克的詩,是德文,後面是不知名的人翻的中文:

Das Lied der Bildsäule

Wer ist es, wer mich so liebt, dass er
sein liebes Leben verstößt?
Wenn einer für mich ertrinkt im Meer,
so bin ich vom Steine zur Wiederkehr
ins Leben, ins Leben erlöst.


Ich sehne mich so nach dem rauschenden Blut;
der Stein ist so still.
Ich träume vom Leben: das Leben ist gut.
Hat keiner den Mut,
durch den ich erwachen will?


Und werd ich einmal im Leben sein,
das mir alles Goldenste giebt,-
-----------
so werd ich allein
weinen, weinen nach meinem Stein.
Was hilft mir mein Blut, wenn es reift wie der Wein?
Es kann aus dem Meer nicht den Einen schrein,
der mich am meisten geliebt.



譯文 石像之歌


誰,誰會如斯的愛我,而願
捨棄她寶貴的生命?
甘願為我墜身於大海以死相殉。
我就會自石像中得到
解脫,生命亦將復甦。


我如斯渴望著熱血奔涌;
可石像依舊冰冷,
我希冀著重生-生活如斯美麗。
誰又有這樣的勇氣,
讓我蘇醒。


如果有一日我能得到重生,
獲得生命賦予的金箔,
………………………
那時,我依舊會獨自
哭泣,為了我曾經身為石像而哭泣。
我的鮮血如美酒般嫣紅、發酵,又能何如?
依舊無法自海底深龕中喚醒
那最深愛我的人。

轉移陣地 5

昨天夢見母親的病房一直換來換去。
是一種怡然自得的轉換,完全不受空間影響的美妙。

夢裡,醫院沒有以往那種由負能量聚集起來難以言喻的悲傷。
夢中的母親留著我一直叫她留的短髮,那個短髮在我剪了短髮後我一直持續要她去剪,但她怎麼也不肯捨去留了好幾年的長髮,直到開完刀,知道自己也留不住頭髮了,也或許她真的真的認知捨不得只會困住自己。
就趁著我離開醫院去看牙醫的偷偷跑去剪短了。
那是我最喜歡的她的樣子。
那個髮型她曾經在現實生活中維持了兩個星期,
兩個星期的面容在攝影機裡永不消去。
我只要一想起她,眼前浮現的也仍然是dv帶裡的那個模樣,
一點都不像個病人。

夢裡很難解釋情節,只有一個個的畫面。由一個個特寫和中景所組成。
短髮的母親屈膝坐在病床上和我閒聊,病房裡只有我和她。一如過去幾個月熟悉的場景。一樣在聊日常瑣事,卻是那些我們平常不會多談的事,
平常為了讓她放心我總是跟她說我在畫畫,念書,準備展覽,
以後會乖乖去設計公司上班之類,虛構出未來充滿希望,我不曉得這樣好不好。
只是她從不知道我經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著巨大的分裂和焦慮。
不過那種起伏的心理狀態在最近已經慢慢融入我的生活中,
我學著不再抗拒而納入自己體內。
慢慢去了解那些情緒去慢慢打破它們。
等到我已經能夠完全克服這些那些,
我也該能誠實告訴母親我所戰勝的一切,如說一個遙遠的故事般。
但我誠心希望她能比我早戰勝我們各自擁有的困境。

夢裡充滿和諧的笑聲,平和到死亡都無法吞噬我們所擁有的快樂。
一定有一種生活是該這樣子的。
那裡不會有逃避、恐懼、抵抗與比較。
是該撇去日常生活中無盡的數字的。


從醫院回家會經過和平東路,在那條大馬路上,有個佬爺爺,穿著肉色衛生褲,
奮力的從斑馬線的左邊走到右邊,再從那個點90度轉向正是紅燈方向。
他喘得都停不下來了,直到紅燈綠燈已經輪流交換不知道幾次了他還沒走到目的地,他的速度在這條路上形成一個奇異的景象,而他的執意前進讓我停了下來。
明明旁邊有著一座座的距碼他也不休息,大搖大擺卻又搖搖晃晃的穿梭在禁止前進的紅燈馬路上,兩旁是飛車衝過,他就像是個隱形人或不存在這個世間的人,
小綠人身上的倒数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時間的逼迫一點也不影響他。
相較之下,從他身旁急急忙忙的經過的車流顯得愚蠢。
突然想到某一部電影還是書裡的情節:

一個老婆婆住在一間沒有廁所的房子裡,每天她都得到公園上廁所,
但她從家裡走到公園需要走5個小時,再從公園走回來也要花5個小時,
醫生囑咐她一天要睡12個小時,所以她每天就這樣為了上廁所而活著。
還是為了那剩下的兩個小時而活?


今天在一間店的牆壁看到一句話
「如果每個人都能自覺平凡,那就平安了」
要徹底真正的自覺平凡,那也真的是不凡的了。

每個真正的藝術家只是比一般人要早發現自己的平凡。
世界直到死亡逼近才能接受這輩子所慌亂追求根本於無。
大概也只有體認自己平凡如一塊石頭才能一筆一畫安安穩穩的誠實的
把自己所聆所聞所觸碰的每一部分挖掘出來,不帶機巧不帶欺騙。
蔡明亮的電影亦是,歐姬芙的畫亦是、bill的影像亦是,
簡單真實不凡得令人動容。
大概又是一種「見山又是山」的邏輯了。

2013/12/11

轉移陣地之感




為了轉移即將關閉的BLOG,所以忍不住一篇一篇翻著20世代的自己,
重從新檢視了一遍。居然有300多篇文章和200多首歌。
苦笑著又慶幸還好自己都沒變。喜歡的音樂都一樣,喜歡的電影也一樣。
經過了一些生離死別,一些愛恨情愁。
走到現在心裡裝的東西單純了,但要處理的事物卻複雜了許多。


這是那時後喜歡的歌,整個20世代前都是自己在房間裡的後搖時光。
那時後沒辦法抵達的現場。那時自己用ipod假想的每個錯過的表演,
後來都在這30世代的第一年裡碰見了。
然後還是依然一樣過著類似的生活。心裡的某些東西一定永遠長不大吧。

詭異又奇妙的人生檢視。
30世代的自己,應該會更單純的愛著家人、電影、音樂與朋友吧。
繼續被說自溺或著假文青都無所謂了。
那都只是被標簽的無所謂之物。

好奇怪每年的年末都會想來這個BLOG囉唆耶(笑)



轉移陣地4

《日以作夜》來自法國新浪潮導演楚浮的片子,
第一次看楚浮是不知道誰借我的《四百擊》,
不用我說,這部片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以自傳式的手法拍攝的"四百擊"其中對小孩子的細膩描寫,
與孩子心境變換邊緣化的過程,

至今仍為所有影迷讚嘆不已,對於看的電影不多的我,"四百擊"絕對是我心目中五大好片!
不過自從"四百擊"以後!鮮少接觸此類型電影的我,也沒甚麼機會再遇見楚浮,
怎麼說,我出生的年代剛好是他去世的年代!
今天有機會品嘗這部被華納買斷版權的絕代大作,何其有幸!而且還不是dvd
是正統的16mm膠卷影片,片頭一出來就毛了一半,因為感動吧!
比我還要老十歲的影片,就活生生的放映在我眼前,再仔細看帶子的括痕,氾黃的色澤
真是有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感動!

《日以作夜》一部描述電影拍攝過程的電影,開始一切都這麼自然,就如同一般的電影,主角、男主角、男配角一個接一個出現。巴黎的街景 熙熙攘攘的人群 就很自然,...突然導演一聲"卡"把觀眾又拉回現實。血淋淋的告訴你"這只是電影!!"接下來就像夢與現實在變換。
一會兒是電影中的情節 一會兒又跳到劇組發生的一連串悲慘事件。
問題解決又有下一個問題等著大家去頭疼! 飾演導演也就是楚浮本人,
將導演所要承受的壓力和心理狀態一一呈現Georges Delerue (楚浮御用的配樂師)靈活運用的音樂節奏將拍攝電影時的緊張急迫感帶給觀眾,
另外楚浮的編據能力真的不是用好可以形容的!
劇中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生命和特質,對白自然到就像朋友在說話!
我不知道要用哪個角度去看這部片,因為它就是這麼的自然、簡單 、舒服、生動,
當你看完的時候,好像自己也經歷了一場拍片過程。
好像自己也擔任了某個重要的工作人員。
一位工作人員發表感言"我希望觀眾在看這部電影時會感受到我們拍片時的快樂"。
以這句話結尾,總結了整部片,即使拍攝的過程遇到了時間金錢的壓力,演員的突然懷孕,男主
角的意外身亡,
女主角的憂鬱症發作及另一主角的失戀,過氣老女演員總是背不起台詞在片場中崩潰
....等等許多料想不到的意外。
也說明了,拍電影就跟人生一樣。充滿了變數與未知.....
但最後,電影的結局還是愉快的。
就是喜歡楚浮一貫的在結尾用很可愛的收場!
包括片中 導演的夢,一開始以為是希區考克式的驚聳惡夢,沒想到 是一位小男孩(導演自己)
的電影夢!
看到第三段的夢....總是會會心一笑!

值得一提的是 ,以作夜的男主角"尚皮耶"也就是四百擊中的小男孩。
看楚浮的電影,等於看著這個巨星(也是楚浮義子)的成長!
有人說楚浮的電影格局太小,或許吧 他不像許多寫實主義的導演 討論真實與存在等深奧的?
齙?社會學議題
也不如好來屋電影對未來世界,宇宙 科技的演變作一個註解或是預測。
也不對社會政治做批判(所以電影中有個老頭問楚浮為什麼不拍政治電影呢?這一段還出現在
他的夢中!哈)
但他就是能拍出動人的愛情片,尤其對於小孩和女人,在楚浮的鏡頭下是這麼真實!
女人在他的巧手下成為了愛情女神。難怪那個年代所有女明星怎麼也要拍一部楚浮的電影!

格局小有格局小的美,只要能touch到我的心,我的感情,甚至我的生活!
那就是一部好電影!

奇士勞斯基說過的"拍電影最高的境界是 有人對你說"你的電影嫖竊了我的感情"
用在這部片上,再適切不過了。


July 17, 2004

轉移陣地3

花了一個小時看奇士勞斯基愛情影片,然後無法靜下心做別的事,繼續晃在電影裡,
拉嚕拉風的法語一直懸繞耳際 ,明明影片中的對白少之又少。

想當年此片播完後,全體都站起來向這部偉大的影片致敬。
而我是躺在地板上望著貓發呆。

19歲的少男愛著一個對窗的30歲不相信愛情的女人,
即使他只知道,她每天晚上八點半回家,常常帶不同的男人回來。
喜歡做愛,喜歡用手伸進男人的內褲裡,然後倒下,有時在床上,有時在地板,有時在廚房。有時候也會流眼淚,無意識的打翻桌上的牛奶,讓手浸在牛奶中哭泣。

看著影片會覺得 "你憑甚麼說愛 你根本不瞭解那個女人"。
那你或我又瞭解甚麼是愛嗎?
如果你老是以吳姓暢銷作家為圭涅 ,
那請相信你19歲的愛情吧!

"你想要甚麼? 親我?"女人說

"不 我不想"

"那你想要甚麼 上床? 我是說做愛?"

"不 我也不想 我不知道"

"你到底想要甚麼?"

男孩羞愧的跑開....然後回過頭....
"我想要約你去咖啡店 請妳吃一客冰淇淋"

然後鏡頭帶到男孩用輕盈的腳步推著牛奶車子,繞著同一條路哼歌。

(是俯角的遠景接上半身特寫 到一半還撞到路人 路人感染他的喜悅回笑給他)

片子到這裡是高潮了,然後急轉直下.......。

第二個高潮男孩自殺....(要是我也會這麼做吧-_- 不知道要怎麼解脫那種羞愧與幻滅)

女人的愛情得到救贖,男孩卻成長? 不再相信愛情。
一開始,整部戲依著的人物性格 到最後完全轉換。

不可思議......卻也替女人高興..終於妳又有愛的知覺是吧(即使妳最後一個鏡頭是漠然)
那男孩怎麼辦呢?
反正,或許他30歲的時候
可能會有一個身材姣好 清純可人的女學生天天跟蹤他上下班 偷偷做便當塞到他信箱裡
等到那個時候 他會不會也想起19歲時 聽到那一聲"ok"的喜悅?

不過 ....誰知道 有時候愛情走了,就走了。只剩下內化的堅強或是頑固吧!

November 20, 2005

轉移陣地2



我從烽火爆裂的場景裡逃出,倉皇的逃,帶著戲劇性的悲傷。

我們的聚集似乎太過不可思議,
我偏離的原有的軌道,竄進一大片喧嘩的市集,
來來往往的人群帶著詭異的幸福感。
像極日本卡通裡總是會描述到的七夕節慶。
穿著的不是櫻花點點的和服,只是輕便簡單的服飾也掩飾不了臉上的愉悅。
預言著煙花散落後的悲劇。
也像個過氣的兒童樂園,有著記憶陽光過烈的摩天輪,吊掛著一具具的曖昧、尷尬、客套。
時間是傍晚,這個最奇異的時刻,瀕死的陽光還掙扎在黑夜的序幕裡,唱著刺耳尖銳的小調。
也像極的古代藝旦與生俱來的悲愴華麗。用極其淒厲的歌聲換取最微薄的掌聲。

烈日落幕。

我迷失在幸福的臉孔中逆向而行。
帶著模糊的使命感,行進。
身旁的笑聲,與我無關。
我被拖行著,等待終點的火光撲滅我,
撲滅垂死的氣息。

爆炸火光硬生生搶了烈日餘暉的光芒。
誰也不讓誰的搶戲,讓這場盛會美不勝收。

衝破夜晚寧靜。

醫護人員急急忙忙 跑進跑出。
整座城市的人都帶著奇怪的悲憫和假意的關心忙碌著。
帶著口罩如面具,看不透任何一個人的心思。
匆忙的程度就像早晨八點多接近九點的東區,帶著一模一樣的眼神,朝向漫無目的的。
像一場朝聖,更像是一場扮家家酒,
一如每一場大人的盛會般的扮家家酒。
是不是每個人都懷念著小時候的遊戲,所以終期一生都在演戲。
演著一場接著一場無止盡的戲碼卻怎麼也找不回越來越遙遠的快樂。
即使場景多麼的逼真,音樂多麼動人,而內心的獨白卻越來越貧乏,舉止越來越做作。

又一個早晨。

掃街的垃圾車駛向遠方,
又是一個全新的「第一幕」。
建築物復甦,昨夜裡的一切都死在最候葬進土壤的一沙一塵裡。
死在水溝蓋底下,死在奐然一新的布幕之後,死在不被記憶的生命之碑。
你、妳、他、她換上了全新的妝容。
躲在美麗的玻璃帷幕陽光折射的餘光之後感受早晨的希望,並且大喊早安,
好像所有的死亡都不曾存在。
在時尚的看板上,抹著煙薰妝的模特兒目光所在就是整個城市的目光所在,
一個永遠到不了的時尚尖端,竟是所有人的護身符。
在這個城市遊走的通行証。

沒有人在乎昨晚淒瀝的慘叫,沒人記得血淋淋的屍體。
就像他們毫不考慮的將古老的家具塗上全新的白一樣,
沒人記得他原來的樣子,附著於此悲傷的靈魂和痕跡。

沒人停下來,沒人還紅著眼睛。
只有一雙雙奇異的眼光匆匆瞥向逆向行走的我,
我慢了好久的神經趕不上這城市一場接著一場的演出。


我呆佇在原地,遙想著昨晚夜裡,恍如夢一場。



August 6, 2007

轉移陣地-1

剛剛從一個家庭和樂的畫面回來,
夢裡的家庭沒有尷尬、沒有芥蒂、沒有階級。
我們像一群親到不能再親的朋友。
談的話題都是吃甚麼和甚麼東西怎麼不見了,
但沒有人會對東西不見這件事特別在意。
「甚麼東西不見了」在夢裡並不會對生活造成甚麼很大的影響,
那種感覺比較像是不帶傷懷的緬懷一段過去的時光的永不消逝,
那些東西,比如說桌子、椅子、書本。
通常這種東西不見會造成我的焦慮,但夢裡一點也不會。
夢裡我們住在一棟樓中樓,是一間沒有多餘裝潢的古黃色的空間。
擺放著幾張桌椅,我們在敲敲打打這些家具,
好像這就是我們的日常生活所必須,
接近傍晚,我們開始聊天,弟想吃大世紀戲院下面的沙威瑪,
我們開始談起沙威瑪,父親點起一支菸,神情是想念沙威瑪的模樣。
文字描述起來有一種智障感,但他們是很真誠的想念這樣一個食物,
真誠到讓我絕得無比自在。
接著我看著弟剛改好的木頭桌子,我想到這是我的桌子。
但我一點也不氣忿他搶走我的桌子,夢裡的所有格都是沒有意義的。
在夢裡爭甚麼也不會有意義,即使我相信夢仍然是真實的一部份。
回到情結(或是畫面)我稱讚他把桌子改得很好,(是真實打從內心的讚嘆)
他在四腳的木桌邊,加了好多條軌道,這樣就可以把抽屜放進去。抽屜是霧面塑膠製品。
而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已經用了好久都沒有抽屜的桌子,ikea的工作桌原來是沒有抽屜的。
難怪我的桌子總是堆得滿滿的。
然後妹轉過身向我要了一支菸,我打從心裡認為菸已經是一種自在的象徵。
在現實生活中無法正大光明所做的事情在夢裡都變成一種嬉皮式的愉悅。
我們都躺在樓中樓二樓的木頭地板上,聞著木頭的特有香氣,看著黑色的水晶燈,
談著一些可能摸不著邊際卻非常重要的瑣事。比如某些過去時間的空間轉移。
我們在等待媽回來,一如小時候三個小孩在客廳的地板上玩耍等待母親帶回來的點心。
那種天色由暗藍逐漸轉黑的無奈在夢裡竟變成一種美麗的時間流逝。
在夢裡我們不再害怕時間的消逝,不需借著填滿時間來過著自以為充實的人生。
原來有這一種自在,絕對深度無害的,非咖啡館裡的煙霧渺茫此起彼落笑聲的假自在。


我發現,我的夢非常在意空間轉換的落差,我的夢結束在我突然發現我有三個房間。
這種突然發現境延伸到夢之外,醒來的時候,因為三個房間而感到焦慮,
我想知道這三個房間各給我的意義是甚麼?
或者我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房間過。
這種房間的意思其實也相對於自己向內的一種內在空間,
我要得太多反而撕裂自己的靈魂各破裂在每一個空間之中,
可這種撕裂卻已經是我習慣的生活方式,
要捨棄任何一種都必須下非常的決心。



最近很好奇且敬佩那些能夠一輩子專注於某一種信仰的人。
尤其是修女、舞者、雕刻家、編織家、我所說的是一種身分而非職業。
一輩子寫字的人一輩子用刀子的人一輩子畫圖的人。
職業可能帶來的是生存的交換價值(包括名利金錢)
而身分帶來的卻是一種生存的價值,沒有任何利益的因素在,
起床為了寫字或者編織或著思考,一值到入眠都做著安然如日常生活的夢。



April 27, 2008

2013/7/10

Zhao Zhe- 1911

不知道怎麼說有多喜歡,是看了現場就希望永遠不要結束的那種。 感謝每個樂手在這首歌裡的投入狀態。 既是導演也是演員。我們都是主角。 衍繹的好像是誰的一生也是某的時代。Zhao Zhe- 1911

2013/5/4

0915 YMO (老文章寫在初初相識ymo三位大叔的激動)


好想要這張黑膠~~


初次認識YMO是因為太喜歡坂本龍一。

認識坂本呢,也是個緣份。
那冬天裡,認識了這個日本天才音樂家。
IPOD裡,靜靜躺著一首又一首的鋼琴曲,輔以神來一筆的撞擊音效或弦樂的激昂。
喜歡極了旋律裡幽幽自行浮游的日式風味,就像台灣米和日本米的差別吧!
日本米總是暗暗隱藏著那股日式優雅和民族風味,入口不即化的多重層次!

總之,從嘉義的宿舍走到教室的路上、從教室踩著自行車到夜市、
從夜市騎摩托車到市區都是坂本龍一!
後來坂本的音樂都聽得快爛了,msn友人傳來了YMO的youtube!
一點開來看,有嚇到,這不是我的愛團Kraftwerk嗎?!
東方版的Kraftwerk!正當準備憤怒的指責小日本抄襲事件之時,
也被那神經貭的電子跳躍吸引著。畢竟,也不這麼全然的KW啊。而且即使風格一樣,不同的人也一定會賦予他專屬於自己的氣質。就像同一件衣服給范冰冰 和 菊地凜子 (きくち りんこ)穿,應該會天差地遠吧。

但後來並沒有成為ymo的追隨者,連一首歌都沒有抓進ipod過。
真正記得這個樂團只是因為其中一名成員後來成為了我們偉大音樂家坂本龍一!
後來又過了幾年,80電子風越趨於主流,並且電子琴鍵發出來的機器聲響旋律真的能讓人進入某一種氛圍裡,或是在電腦電路板裡悠游,或是被飛踢到外太空跳著機械舞。

昨天的心血來潮,來自上班時間的午後偷喝了一罐日本啤酒又配了醬油丸子,想說來聽個日本歌吧!但在我人生聽覺資料庫裡語言最貧乏的東南亞語言應屬第一、日本語音樂大概就是第二名。雖然知道日本有著許多傑出的樂團,但就是很難去親近。

恰好在FB看到有人post了1993年YMO的復出記者會照片,如下。
辦了一場葬禮,三個人用手銬銬著躺在白布裡面,還給我抽煙!真的太囂張。
但又太可愛了,完全擊中我的點。



後來就著迷似的狂搜尋YMO相關圖片才發現他們不僅僅是東方版的Kraftwerk,他們用日本80年代的獨特幽默來表現後工業化時代的音樂藝術呀<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能說他們的形象就很像我印象中的日本地下電影或MIX搞笑藝人,但音樂性又庸俗得實驗的不得了。雖然沒有我最愛的天井棧敷派的極緻和偏激,但跟天井派完全瘋狂的天馬行空比起來 ,YMO又多了點時代感的束縛,就像他們的天馬行空事建立在我們曾經經歷過的經驗上。所以比較容易得到大眾的共鳴是真的。

我一直認為可以以職人精神在大眾和創作中夾縫求生存,又可以表現一付玩世不恭蠻不在乎的樣子、卻時有驚人之舉。這樣的人實在太有魅力。而YMO就完完全全符合了這個我自以為的定義呢。


不廢話了,這是我最喜歡的YMO的歌曲,極緻的俗氣與好聽,令人心情開朗!


以下是十分有名的經典歌曲、一直到近年都有新的混音版本。太酷炫!
日本經典樂團YMO!





[金馬]沉默的靈魂





[金馬]沉默的靈魂


Овсянки/Ovsyanki/The Buntings (Silent Souls)

(Алексей Федорченко Aleksei Fedorchenko, Russia, 2010)

剛剛很想給他隨便評一個分數,後來短短75分鐘的影片卻起了好大的後座力!
本來想下一個評語是"這大概是我看過最悶的片"但馬上整個人的情緒和信仰都

完完全全傾向這部片了!我只能說"沉默的靈魂"片名取得真貼切。很沉默很漠然

的敘事口白,看似平淡無奇的象徵性交叉剪接都充滿了寓言和真實的隱喻。


是啊,我們總是逃避真正關乎生命與個人思想的現實(真實)問題,

所以老是以豐富的劇情、充沛的文藝性、光怪陸離的人性來填滿生活,

後來才發現這些都離生命太遙遠了。

2013/1/21

我永遠的知己

三月,

獨自背著唯一的行囊在港島與九龍之間遊走
從上環徒步走至銅鑼灣 從太子走到維多利亞港。
假裝你在。你也一定在。


還好你留下這麼多生動面容、舞姿、如話情人般的細語
在我不同的歲數裡 伴著每個寂寞夜晚




2012/12/21

末日mixtape




隨意的選了幾首,一些關於可能消失或褪去或離開一點現實的音樂(對我來說)
應該穿著全棉onepiece睡衣躺在鋪上剛烘乾的床鋪上點盞夜燈、泡上一壺熱紅茶。靜靜聆聽。
看著喜愛的攝影集,直到迎接天光。(笑)
然後想起友人,昨日說:
世界末日不是重點,我們只是想要重新來過而已。

2012/12/14

far far away




很久很久沒聽的wilco-being there 。再次聽著track2-far far away 就很想要寫下什麼一些那些。突然想想,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也快10幾年了。我應該有track2魔咒。自從開始有意識的聽音樂,所有專輯的track2都 會留在我心底很久很久很久。

然後又這麼貼切此刻心情地很想這麼far far away  from something
又不想這麼Far, far away from something.
雜亂心思的想著逼近預言中的末日了,
就這麼墮落的回顧末日前的點點滴滴是否也不算太罪惡?


再 一次聽到jeff tweedy唱到”“I long to hold you in my arms and sway”這段旋律,仍然很無法克制的激動起來。就像回到那座落永遠看得清日出日落那田地裡的宿舍。我們都還非常非常地年輕。裝得老成其實笨拙,裝得淡然 實在熱血。那時的我們,從來不瞭解城市。城市由我們想像,恣意地幻畫不同明度彩度的燈光如何灑落我們身上如同將近的聖誕燈飾、再廉價都能浪漫。所以 far away from those city lights的美麗也如同每一部華麗電影的交錯疊影。那時我們乘著不太帥氣的小50,進入黑洞般的鳳梨田、樹林、山洞然後趁著蝙蝠還沒睡著,揮動雙手要他 們一起與我們飛出隧道。即使,一點點的路燈都沒有,只要心裡想著那民間動人的寓言故事”蝙蝠代表福氣“,黑夜裡的心也著實踏實了些些。也也許是我們還未經 歷俗事險惡的傷害,所以什麼都不畏懼。也或許,我和你和妳在一起就足夠勇氣面對。

後來我們一個個離開彼此,來到這裡。拖著美其名的夢想與 希望被推著前進,滿身污泥,袖子上滿是時間錯過的塵埃。只有我走到了這裡了嗎?是20幾歲的最後幾天了。只有一個人,所以聽著Jeff還年輕時的嗓音,又 難免漠落了一晚。在音樂裡,有些人就是永遠不會老去。永遠也世故不起來,任性得令人羨慕。若說這一年有什麼願望,我願與你們永遠活在音樂裡,不老去。

這一年,對我來說,就像是翻攪了好幾次又回到最原本的樣貌形狀。突然就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了。或著我也開始學著任性,抹去世故,胡鬧了起來呢?

從馬政府的確定連任,我們激動著假新政府過多不合理的決策。失望於社會現實之官商破事。
以為至少我們還是同仇敵慨的夥伴時,其實也不過只是懦弱所以付諸於非現實世界裡的謾罵罷了。

從 總一人待於咖啡店的北京再到香港一個人遊走那破敗城市的邊緣。再從因為音樂而緊密連結的幾個朋友那趟日本長途旅程再回到只一人播放著過大音量入睡的台北夜 晚。總是一再踏上重複去過的土地。而衝擊於城市與城市變化無數的不可思議。每當回到只屬於自己的房間時,頓時無聲的寧靜又尷尬矛盾,真的很想逃離這座無理 變化卻無聊寂寞的城市。然而又不知道哪裡還容得下這難以取悅的靈魂。所以不清不處,半成癮半無奈半懶散的就這麼賴於此。

參加了場真正撼動 我信念的婚禮,婚禮上你們都哭了。當然也笑了,後來看見婚禮之後孕育出的生命,讓我對生命有多了一些些不一樣的知覺。然後再想想這一年,我又更喜歡我的外 甥女了,即使她有大半年都在南半球,我還是好喜歡她,如同喜愛她的母親我的妹妹一樣,喜歡到無法想像自己將一個人先老去。喜歡到無法想像她將長大擁有自己 的朋友喜歡的人深愛且傷害她的人。喜歡到懷疑自己是否不想當母親。

後來的時光,用一種非常不現實的方式從我眼前心底掠過。把我全身細胞都 掃過一遍的感染上不可思議的感性脆弱。然後開始無法成眠與進食,在夜與夜之間,只靠著啃食一首接著一首無法停止的歌曲過活。即使是沒有音樂的時候,也能產 生幻聽且唱和著。”在現實與想像當中保持溫暖而模糊的界限“這些無法睡去的夜晚裡我想起了許多朋友,與過往的事件。那些靈魂來到我眼前對我調皮地開了玩笑 但感傷,要我不準忘了。還好這些不太平常的時光裡認識了從沒遇見過的契合夥伴。也非常感謝這些時間裡的陪伴和捎來了這首歌的不小心。如同解藥般地治癒了某 一些部份。

然後我的20歲末就要走到將盡了。那些幻想活不過30歲的好幾個20幾歲的我。我會證明給妳們看,我就要跨過去了,妳們就留在我最珍視的年少裡吧。再也不要變成鬼魂來嘲笑我的老去與懦弱了。我會帶著每一個妳們最純真淘氣的樣貌,走向未知。



<上圖最近很喜歡的一張圖片  我想走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