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21

同謀共死

清晨重演,三年前的冬夜裡,曾如此需索一個同生的夢。
夢裡依然獨自踩著孤旅時的微薄興奮。(即使我們早已一同踏過島上許多塵壤)
太多太多的道路在繞行,一如往常我走不完的夜路。
這次,哪裡來的成堆屍體湧入。
散落在我每一個步伐裡的沉重像一場審判。審問著我隱隱欲望裡對美好胴體的渴求。
白玉肌膚層層堆疊如影像裡毫無雜訊的高階播放又像首慢板歌曲顫抖。
浸淫於此死亡之河裡時,
偶爾探出頭的是未滿週歲的嬰兒輕擺著他瀕死掙扎的愉悅姿態,
我看的著迷,幾乎可深情地哼出一首煽情流行歌。
滾動而來卻貼進眼前著的是蒼白少年臉龐,孱弱無血的奄奄一息,瀝瀝驗證了我的耽溺。

偏偏一雙女手從肉牆中掉落,指控我這一場失控的芭樂戲。
我上前道了歉,並繞過這充滿脂味的場所,往反方向行進。
行進路程艱辛,四處耳語竄流,流進眼底,流進肉裡。
未知的巨大的平常,那恐懼侵襲,撕裂所有幻像。
爾後發現仍在同一個肥皂劇裡假裝以及說謊。


將真相看得透徹不過只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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