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想這樣。
丟臉、羞愧、惱怒、失控。對,是失控。
祢從來不阻止我瘋狂,
甚至殘害我,用最愚蠢的表情看自己。
對不起,就如六月的那些午後裡。也捎一個抱歉至遠處的你。
祢繼續從我身體裡爆發,一發不可收拾的留下表象悽慘的下場,令人難堪。
祢從來就不對我說明。從來就不。就像我們不曾好好認識彼此一樣。
祢是我的誰,為何老是徘徊在我腦門隨時想要取代我。
到底為甚麼?老是只有這種愚蠢的作為來操弄現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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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
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無知的那時後。比意識更早比淺意識更遠的那時候。
漫無目的,生活,音樂,歌唱,空談,與我的肉體同行。
存摺裡的數字毫無意義,你我他都身體健康沒有分離恐懼。
在靈魂隨時可衝破天際的夜晚,在歌聲永遠大過雨聲夏季,連哭都顯得如此波希米亞。
親愛的你還記得嗎?
那時的我們,謊言只是生活裡的極低級的樂趣、懷疑只是清談時的啐語。
這些都該置身事外的,(你還記得嗎?我得確定你還記得我才能談下去)
你和我都懷念的,我們站得老遠,在現象之外,
在離奇異境裡編著一齣超出一切異常合理不過的劇碼。
而現在我,
在這場失控的真實裡掙扎。在名叫「謊言與懷疑」的名作中看不見作者的用心良苦,
更看不見自己。當右手拿起成功論,左手就想拿起美工刀劃下,警告這一切騙局。
但又不如此簡單二元,如果能夠劃下就好,如果結局寫得如此早就好。
偏偏我不是天才也無力抗拒。
多希望我能是三島由紀夫也好,這樣也好,被罵的臭頭的壯烈結束這難看的故事也好。
多希望我能是極端的戲子,到老到醜到死都要演好這場毫無內容的戲碼,劣得極致也好。
偏偏我甚麼都不是,然後左邊的我和右邊的我就這麼爭吵著辯論著,
我們吵著吵著吵著,冬天就這麼過了。
就這麼過了,也一點都不可笑。
獨留那些讓自己盡情發揮的悲慘空景,再用力的矯情的豪滔大哭好幾場,然後
春天就到了。
離劇終的勇氣還有好大的距離。
暫時,我也還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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